到案后态度蛮横辩称主观不知,自以为可以逃脱制裁,谁知检察官通过外围证据突破“零口供”直接定罪起诉。近日,蕲春县检察院依法以涉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对姚某某提起公诉。

2022年8月,作为斗鱼游戏主播的姚某某在使用“飞机”软件时接收到可通过出售银行卡赚钱的消息,囊中羞涩的姚某某很是心动,为了赚轻松钱于是将自己名下的一张银行卡出售给对方使用,并将手机收到的验证码一一发送给对方。事后查明该张银行卡在短时间内进账371万余元,涉及上游多起电信诈骗案件。

在审查起诉环节,面对承办检察官的讯问,姚某某表现得漫不经心,并不配合,始终一口咬定不知道对方使用其银行卡是从事违法犯罪活动,并推翻在侦查机关的口供,坚称事后才得知出售银行卡是违法行为。对于检察官的讯问,只要是涉及到主观明知方面,姚某某都表现得十分敏感并三缄其口,自以为“飞机”软件阅后即焚无法取证、上游犯罪分子身份无法查实而挑战司法机关的权威,即使承办检察官多次告知姚某某坦白从宽的法律规定和认罪认罚从宽制度适用的条件,但姚某某始终不以为然。因现有证据无法充分认定其主观明知,该案一时陷入无法定罪的僵局。

姚某某这边无法突破,能否通过补充外围证据来推定其主观明知呢?循着这一思路,承办检察官及时与办案人联系沟通,并引导办案人及时调取涉案银行卡开户资料,完整银行流水、是否挂失销户等客观证据。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新的证据到位后,承办检察官发现姚某某涉案银行卡系出售前三天新办理的,在开户时已签署防范提示告知书并开通短信提醒服务等,诸多异常细节均可以印证姚某某主观上应当明知。然而姚某某在案件提起公诉前仍然拒不认罪认罚。

案件提起公诉后,开庭前夕,姚某某自知狡辩无用,很可能要身陷囹圄,于是一改往日蛮横态度强烈要求认罪认罚并主动退赃,并多番联系承办检察官,表示愿意积极筹钱弥补上游诈骗案件被害人的经济损失,在庭后还向公诉人真心悔罪,并在直播间以身说法劝诫他人不要出售出借银行卡。2023年6月19日,蕲春县法院依法对姚某某作出有罪判决。

从心存侥幸到认清事实,从巧舌如簧到认罪认罚,从以身试法到主动普法,姚某某的转变再一次印证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近三年来,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案件数量激增,姚某某案件的办理过程既凸显出了在办理此类案件时司法机关面临的共同困境,也为如何改变思路从外围发力完整证据链提供了参考,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震慑了一批潜在犯罪人员。

以姚某某案为切入点,为全面优化办案质效、提高引导侦查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使捕诉工作走上快车道,县检察院梳理总结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的犯罪趋势、手段特点、侦查难点、引导方向等内容,向蕲春县公安局发出检察建议,两家单位就加强打击力度、全面规范取证等达成一致意见,后期该院将在县域内帮信犯罪重灾区开展普法宣传工作,进一步强化大众“两卡”不得出售、出借意识,压缩犯罪活动空间,守好群众“钱袋子”。(蕲春县检察院胡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