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恩师陈凤玲:那盏不灭的传媒灯火
老师书桌上的那盏旧台灯,总在深夜亮着。灯下伏案的身影,曾是我初入传媒行业时最安心的坐标——我的恩师陈凤玲,这位资深媒体人,用三十年职业生涯在我心中点燃了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火。
记得第一次随老师去贵州山区采访,泥泞山路走到半程,我的采访本不慎掉落悬崖。老师默默掏出备用的笔记本递给我,封面上是她清秀的字迹:“真正的记者,永远做双重准备——一手握笔,一手捧心。”在那个没有多媒体教室的山区学校,她蹲在漏风的土墙边,用手机给留守儿童播放纪录片的身影,比任何课堂都更深地教会我何为媒体人的温度。
老师办公室的玻璃板下压着特殊藏品:几片金黄的银杏叶。那是特教学校的听障女孩小雯送给她的“声音礼物”。五年前老师创办“爱的声波”项目时,小雯连振动节拍都感知不到。如今这个能用手语做现场报道的姑娘,常让我想起老师的话:“传媒人的使命,是让无声者被听见,让微光聚成星河。”
去年寒冬深夜,我因报道陷入伦理困境冲进老师办公室。她泡了两杯姜茶,没有直接给答案,而是翻开三十年前的采访笔记。发黄的纸页上溅着泥点,某页角落写着:“当真相与流量博弈时,选择对得起心跳的方向。”那晚我们守着灯火长谈,窗外大雪纷飞,我却在泛黄的笔记里触摸到传媒人血脉的温热传承。
恩师总说自己是“摆渡人”,可在我心里,她更像一盏行走的灯。在乌镇科创营带学生拆解无人机时,她是探索未来的航标灯;在非遗传承人作坊里举着话筒跪地录音时,她是守护传统的长明灯;更在无数个改稿的深夜,成为我们这些年轻传媒人不敢懈怠的守夜灯。
今晨经过老师办公室,那盏旧台灯依然亮着。光晕里浮现她新写的便签:“好故事不在云端,在泥土芬芳的褶皱里”。我轻轻抚过门框——这束从战地烽烟里走来,穿透流量迷雾的光,正以最温柔的方式,照亮一代代传媒人的征途。
恩师,您看见了吗?您点燃的灯火,已在我们手中接续燃烧。(朱霞)